艾滋病,医学全名为“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由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引起。它主要通过性传播、血液传播和母婴传播。我如果不是同时有病,可能暂时还发现不了,它如同一个“隐形杀手”,在不知不觉中侵蚀着人们的健康。
我走的时候,医生友善地要和我握手,我迟疑地拒绝了。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说:振作一点,小伙子!说不出滋味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以后我根本无法入眠。恐惧、绝望令我一次次从床上坐起来,我拼命揪自己的头发,将欲裂的头撞在墙上。没有疼痛,只有恐惧、绝望交替侵蚀我的心……我跟堂弟发火,怪他不应该救我,害我生不如死!堂弟看我愤怒的样子十分害怕,他给我留下一千块钱,和村里人一起去上海挖树去了。
以后的几天,忍无可忍的悔恨和恐惧,常常让我无法呼吸,我必须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才可以获得短暂的平静。一想到无缘无故自己就变成一个爱滋病携带者,就好象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我的心感到被狠狠地击打,全身的痉挛让我呕吐不止,几乎丧失的食欲令身体每况愈下……
我知道我完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强打精神去了如皋各个医院的门诊部,对医生谎称自己失眠,疯狂地收集安定,一共有80片。我想够了,足够我安安静静地离开了,我太累了。
霏霏冬雨,漫天飞舞。在雨中,我一点都不冷,机械、麻木地向前走着。周围没有声音,一点也没有,我什么也听不见。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整天浑浑噩噩,自杀的念头时不时地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收集的80片安定,它一直就在我的枕头底下,它象魔鬼一样诱惑着我。徘徊在生死边缘,不知如何做出选择?我嚎啕大哭,那种锥心之痛,无以言表。
这是我一生中最阴暗、最痛苦的日子。忙碌了一年的人们开始采办年货,讨论假期外出旅游的计划。而我却在准备死亡。
我开始准备我的后事,可是不久我发现,枕头底下的80片安定没了!妈妈忧伤的眼神告诉我被她发现后扔了。
病魔开始发威,它首先扭曲的是我的心灵。我变得害怕和厌恶年轻的女孩,与她们说话我都心悸。我开始出现幻听、幻视。不停歇的恐惧,如影随形。憎恨,对自己身体强烈的憎恨,不断激起我自我毁灭的冲动。痛不欲生的时候,我疯子一样捶打自己的脑袋,成片的揪下自己的头发,肉体的痛苦似乎是缓解心理压力的唯一途径。我开始酗酒,希望醉后死亡,可是一杯酒下去,我又呕吐不停,有时连胆汁都吐个干净!痛苦过后仍是恐惧和绝望,而死亡也不是那么容易!我曾将家里的电线剪断,分别将火线和棱线抓在左右手里,可是漏电保护器马上断开。我夜里跳到家门口井里,可是浮力又把我托了上来。父亲听到响声赶到,他找来一把铁叉伸到井里,命令我拉住。当我的身子刚出井口,父亲抬手就给我两记耳光!他说他打的不是我,而是附在我身上的鬼魂,不然好好的人怎么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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