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安知闲轻手轻脚,盯着床上的人影,慢慢上前。
就连呼吸都下意识放缓,生怕一丁点动静,就惊醒了眼前的幻象。
短短十几步,他走了十几年,直到行至床边,看向床上昏睡之人,一寸寸描绘她熟悉又沧桑了不少的五官。
灼烧的痛感和委屈的酸意,自心头蔓延至全身,激的他泪意止不住上涌。
缓缓屈身跪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安知闲贪恋的伸手,又胆怯的停在半空,屏住呼吸一丝丝的靠近。
直到相交的指间,传来温热的真实触感,安知闲才窃喜般大口的呼吸:
是真的……是真的!
安知闲捧起那只手,不受控的握紧,多年的情绪齐齐堵在喉头,哽的他抽噎般呼吸不畅。
将头俯在交握的手上,紧紧贴在额头,一道虚弱惊喜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贤儿吗……”
安知闲浑身一怔,一点点抬起头,对上那道希冀打量的眸子两两相望,心头交杂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声音也哑的轻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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