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子坐上龙撵离开,往日从未行大礼的陈么么,身子发虚的自地上爬起。
入内小心打量了一眼,闭目转动佛珠的太后,轻声吩咐下人,打扫干净太后脚前的瓷片。
打发走下人,陈么么亲手泡了茶,放在离太后手边稍远些的地方,语气恭敬的开口:
“是老奴办事不妥帖,您罚老奴就是了,何苦同陛下发火……”
太后听得安慰,再也压不住怒色,握紧佛珠拍在手边的案几上,正好避开了茶杯:
“他能耐了,为个贱妇,处置了院正,两次三番下我这亲娘的面子!”
陈么么听闻,连给玉妃医治的院正都被责罚,心头后怕的同时,更对提点的郑诚生出感激。
看了眼茶杯,温声宽慰:
“陛下倒不是为外人跟您置气,您也知道,陛下为何对那妇人不同,无非就是因为曾是那人的……
先帝在时,陛下因那人常受冷落,心底积攒了那般多的不甘和委屈,自然要个出气的筏子……”
见太后脸色稍好两分,陈么么继续道:
“瞧着是恩宠,是在意,左不过是对死掉那人的羞辱,图个心头痛快罢了。
一个玩物,还是个没了都无人收尸的玩物,哪值得您动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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