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必须让朱高煦,将心中的郁结之气,全部宣泄出来。
等到朱高煦吼得精疲力竭,瘫软在担架上不住喘息时,朱岩才缓缓开口。
“所以,殿下就打算如此躺着,将胜利拱手让给那些小人?”
朱高煦一愣。
朱岩的声音不大,却字字直击要害:“盛庸见死不救,朝中有人给你使绊子,这不正说明,他们惧怕你吗?”
“他们惧怕你高阳王战功卓著,惧怕你深得军心,惧怕你功高盖主!”
“你若就此沉沦,甚至死在这里,最高兴的是谁?不是你的父王和母亲,正是那些巴不得你倒下的敌人!”
“他们会一边假惺惺地为你惋惜,一边在背后开怀畅饮,庆祝终于除掉了这个心腹大患。”
“而你那三千战死的弟兄,就真的白白牺牲了,他们的血,换来的不是胜利,而是仇人的狂欢,亲人的眼泪。”
一番话,说得朱高煦浑身剧烈震动,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想要反驳,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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