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完全由阴影组成的黑色人影似乎有所察觉,艰难而奋力地抬起了头。祂的身躯上不断裂开一道道缝隙,如同微张的眼睛,那眼睛中却没有瞳孔,而是纯粹的血红色泽。但这些缝隙始终无法进一步扩大、连结,因为更强大的力量将它们和“死亡”的概念永恒嫁接在了一起。
黑色人影的脸部浮现出模糊的轮廓,这代表祂“醒”了,或者说处于一个状态较好,可以思考的时间段。祂动了动脖子,似乎要看向寑陵顶部,但随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祂找到了更省力的方式。
“哪个王八蛋还在用我的历史投影……”
徒有位格的“黑皇帝”罗塞尔.古斯塔夫嗓音嘶哑不清,无形的扭曲目光却遵从着神秘学的联系看向了遥远的弗萨克某处。
当祂借助自身位格,“看到”自己的二十多个历史投影顶着被编制出的虚拟人格在灵界深处的某个城堡里当解谜游戏npc,看守一块“古代学者”特性时,祂不存在的拳头硬了起来。
“*儒雅随和的因蒂斯问候*,查拉图你个*博大精深的中华语言*敢让老子替你守墓!吃我一发祖坟消失术!”
在骂骂咧咧的“黑皇帝”想用仅剩的权柄把那些历史投影全部打散之前,祂放在王座之上的右手上的一枚不起眼的指环轻微地收紧了。来自“源堡”的气息安抚了祂因污染而格外膨胀的毁灭欲望,令罗塞尔重新冷静下来。
看来那位沉睡的老乡另有想法,哪怕仅仅是一只“灵之虫”的想法。
罗塞尔因此按捺下所有动作,静静以俯瞰的视角注视着于古堡内部探索的三个人影,同时从指环状的“灵之虫”身上汲取信息。
查拉图对复活后手的布置不可谓不谨慎。以罗赛尔宝藏作为遮掩,查拉图利用历史投影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房间,还从罗塞尔这里“嫁接”了至少序列一级别的“扭曲”,将第兰古堡彻底隐藏在历史迷雾的深处;其次,查拉图当时还有“黄昏隐士会”的支持,借助“观众”途径的能力为那些历史投影编制了有限的人格,还将自身的记忆烙印放进了对应的集体潜意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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