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一种情感在上涌。
那是绝望之时,看见光的感动。
那是无助之时,看见有人向你伸出援手的温暖。
那是激战之时,看见战友为你不顾一切的振奋。
有那么一刻,刘嚣居然升起一分想要成为避风城人的冲动。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不理智,不完美,又或许,这就是人类最完美的地方。
足足七头领主沙陀蟹,上万头小蟹,和所有生活在这片不毛之地的部族族人,全都赶到了。
数不清的沙陀蟹充斥着刘嚣视野中的所有画面,领头的那只巨大母蟹背壳上,几十扇游离门散发着微弱幽兰的光泽,一个不那么靠谱的身影,正岔着腿座在上面,向这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号酒杯。
狸獓没有继续攻击,而是闪开一段距离,凝视着突如其来的强大敌人,它没有立刻离开,它想撕碎这头油尽灯枯的领主,这是它的猎物,也是它变得更强的食物。
人们跃上刘嚣所在的母蟹,救治伤员,收敛尸骨,查看剩余的啸虎族人。
却有一个人一跃而下,独自向那头狸獓走去,不紧不慢,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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