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珙不卑不亢地颔首:“知道了,某家这就过去。”
赵勇在一旁低声道:“将军,蒙古人向来反复无常,此番会盟怕是没那么简单,要不要多带些人手?”
“不必。”孟珙整理了一下衣袍,“他们要的是蔡州城,眼下还不会与我等撕破脸。”他对孟之经道,“看好营地,我去去就回。”
蒙古人的中军大帐设在城北,与宋军营地遥遥相对。帐内暖意融融,烧着上好的银炭,塔察儿还未到前线,此时的先锋官是张柔。正与几个蒙古将领围坐在火炉旁饮酒,见孟珙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孟将军来了,坐。”
孟珙也不介意,在他对面的毡垫上坐下,开门见山:“张柔将军,蔡州城破在旦夕,不知贵军可有定计?”
张柔灌了口酒,抹了把嘴:“蔡州城防坚固,硬攻怕是要折损不少人手。依我看,不如先断了他们的水源,再在四周堆柴,火攻!”
旁边的蒙古将领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说着火攻的好处,仿佛已能看到蔡州城化为火海的景象。
孟珙却摇了摇头:“不妥。蔡州城内尚有百姓,火攻之下,玉石俱焚,未免太过残忍。况且城墙是砖石结构,火势未必能烧垮,反倒会让金人抱必死之心,拼死抵抗。”
“孟将军是觉得不仁?”张柔脸色一沉,眼中闪过凶光,“打仗哪有不流血的?妇人之仁只会误事!”
“某家只是就事论事。”孟珙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张柔作为大宋叛将,自知气势不足,也有所缓和。
“我军与贵军会盟,是为灭金,不是为屠戮百姓。况且蔡州城地势低洼,城西有一条护城河与汝水相通,若能掘开河堤,引水灌城,既能破城,又能减少伤亡,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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