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心安理得。
这院里,谁值得他给个好脸,谁只配吃他的拳头,他心里,门儿清。
老太太那碗肉,像块石头砸进四合院这潭死水,波纹荡开,各有各的心思。
贾家屋里,贾张氏啃着窝头,就着咸菜,越想越气,筷子一摔:“这傻柱!宁可把肉喂了那不出门的老棺材瓤子,也不说接济接济咱们家!咱家棒梗还伤着呢,正需要营养!”
秦淮茹默默喝着稀粥,没接话。她心里也堵得慌。那碗肉,何止是肉,那是傻柱的态度。
他对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太太都能如此,偏偏对自家,关门落锁,冷得像块冰。这比打骂更让她难受,那是一种彻头彻尾被划清界限的漠视。
棒梗吊着手腕,小声嘟囔:“妈,我也想吃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贾张氏把气撒在孙子身上,“有本事让你傻叔给你端一碗来啊!”
小当和槐花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后院,许大茂溜达到老太太屋窗外,嗅着还没散尽的肉香,酸溜溜地对娄晓娥说:“瞧见没?这傻柱子,现在学会收买人心了!专挑这孤老婆子下手,显摆他仁义,我呸!”
娄晓娥正在晾衣服,叹了口气:“你也少说两句吧。老太太一个人不容易,柱子给碗肉,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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