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大病初愈的虚弱姿态再也装不下去,佝偻的腰背似乎瞬间塌了下去,只剩下被彻底撕破伪装后的难堪和一种大势已去的绝望。
他猛地一阵剧烈咳嗽,不是装的,是真被气狠了,咳得撕心裂肺,几乎喘不上气。一大妈赶紧上前扶住他,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带着哭腔埋怨:“老易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咱回家,回家歇着去……”
易中海说不出话,只是无力地摆摆手,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后院。
那背影,再无半点往日“一大爷”的威严,只剩下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的狼狈。
贾张氏张着嘴巴,看着易中海狼狈退场,又看看何雨柱那扇紧闭的、仿佛透着冷气的屋门,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那句酝酿了半天的咒骂硬是没敢吐出来。
她悻悻地啐了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底,扭身钻回了自家屋里,“哐当”一声也关上了门。
阎埠贵早就悄悄坐回了椅子上,拿起那份报纸,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神却在报纸边缘滴溜溜地乱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易中海这下算是彻底栽了,何雨柱立起来了,这院里的风向……得重新掂量掂量了。他打定主意,以后对何雨柱,得更“客气”点。
其他看热闹的邻居,也面面相觑,悄无声息地散了。
中院的水龙头又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但洗菜洗衣的妇人们都沉默着,没人再交头接耳。
孩子们也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不敢再大声喧哗。
整个四合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安静里,只有秋风扫过落叶的沙沙声。
何雨柱在屋里,对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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