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里的变化更是肉眼可见。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似乎被另一种声音压了下去。
高音喇叭里反复播放的社论和口号,还有各种临时大会上,那些面孔激动、声音嘶哑的发言。
一些平时不起眼的年轻工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绿色的旧军装,胳膊上套着红袖箍,走路带风,眼神里有一种陌生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光。
食堂里的气氛也变得微妙。工人们打饭时不再闲聊,匆匆打了饭就躲到角落,埋头快速吃完。
马华和胖子几个徒弟,脸上也少了往日的嬉笑,多了几分茫然和紧张。
有两次,几个戴着红袖箍的年轻工人来食堂检查卫生,鸡蛋里挑骨头,说灶台有油污,碗筷消毒不彻底,语气咄咄逼人。
食堂主任陪着笑脸解释,额头直冒汗。
何雨柱始终冷眼旁观。
他照常炒菜、颠勺,对那些检查的人,他不卑不亢,问什么答什么,多余一句没有。
他手下的活计,干净利落,让人挑不出大毛病。那几个年轻人转了几圈,没找到什么大茬子,悻悻地走了。但何雨柱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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