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为他注入思想,那么魔偶只是各种材料堆砌起来的雕塑而已,跟铲子或者锤头没有区别。”
维德继续道:“但如果,你为了提高它的判断力和智能程度,而给它赋予了思想,那么无论怎样精细地去限制它的意识,微弱的火苗依然会在荒芜的土壤上诞生。”
格雷夫斯眨了眨眼睛,说:“如果火会诞生,那我就多喷水。喷水不够,就盖上沙子,或者把让火苗燃烧的枯草都铲走,那不就行了?”
维德身体往后一靠,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眼神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锐利。
“很有趣的想法,格雷夫斯先生。但你有没有想过,思想是无形的,无法量化。”
“你可以用主人的身份去压制,用规则去束缚,像对待奴隶一样驱使……但生命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而到那时候……”
他手肘支在桌子上,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格雷夫斯,仿佛能穿透对方似的说:
“你是否想过,所有你赋予魔偶的伤害和痛苦,会不会成为一种更扭曲、更黑暗的燃料?”
莫迪希斯·格雷夫斯不闪不避地看着维德,微微睁大的眼睛跟孩子似的,透着一种单纯和无辜。
“您让我想起了我的表弟,格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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