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那间燃着大火的屋子。
浓烟里,那个佝偻的老妪被横梁压住,在火彻底将她吞没前,她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那唇形她读懂了大半,是拼尽最后力气的叮嘱:
“娃儿,保护好自己……”
肩头那道刚刚被刀划开的伤口不知何时又裂开了,温热的血正缓缓往外渗,浸湿了半幅灰布衣袖,黏在皮肤上,又凉又黏。
可她浑然不觉,只是站着,像是失了魂魄。
风穿过破败的院墙,卷起地上的枯叶,也吹动她散落的发丝,几缕贴在汗湿的额角,冰凉一片。
可这风再大,也吹不散她心头那股翻腾的怒焰,更压不下那蚀骨的无力。
她败了。
这次,不是败在武艺,不是败在傀儡,而是败在这江湖的局。
她本以为自己已足够隐忍,足够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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