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唐贞观律·贼盗律》:诸恐吓取人财物者,准盗论加一等,此二人光天化日之下,虚构伤情,恐吓勒索,索要十贯巨资,已非寻常讹诈,实同强盗之行!”
她顿了顿,看向脸色开始发白的黄三,继续道:“再者,我父应国公,乃开国功臣,追赠殊荣!我武家虽家道中落,亦是功臣之家!”
“此二人屡次三番,故意寻衅,欺辱功臣遗孀遗孤,视朝廷恩荣于无物!”
“按律,殴、詈、欺陵功臣之后者,加凡斗二等,情节恶劣,辱及先人者,流放两千里!”
“而其今日之行径,已非简单欺凌,乃是蓄意构陷,欲致我母女于绝境,败坏我先父清名!此等行径,与恶逆何异?!”
她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字字铿锵,逻辑清晰,将大唐律法信手拈来。
结合自身身份,层层递进,竟直接将黄三二人的行为,从普通的街头讹诈,拔高到了“欺陵功臣之后”、“辱及先人”,甚至隐隐触碰到了“恶逆”的边缘!
而“恶逆”在唐律中,乃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之一!
(这妮子好狠的手段!好凌厉的口才!)林平安在一旁看着,没来由地心头打了个冷颤。
他见识过武珝的坚韧和聪慧,却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她隐藏在柔媚外表下的杀伐果断与善于借势的手段!
她这是要借今日之事,借他林平安的势,彻底铲除这个屡次骚扰她们的祸害!果然不愧是身负女帝命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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