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他说，“是三十年前一位哲学家写的。他在临终前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所有知识都能被神明掌握，那么‘无知’是否才是唯一的自由？”
他看向郁人会：“你就是那个答案的具象化。你的能力不是预知，而是‘拒绝被定义’。正因为如此，你才能避开神明的认知捕获系统。”
郁人会感到一阵晕眩。
原来如此。
难怪她在三角榕市总能提前感知危机，不是因为她看得见未来，而是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在打破规则。每一次[神秘重现]触发，都不是被动响应，而是一种主动的“现实扰动”。
她不是预言者，她是悖论。
“所以现在呢？”她问，“我们要做什么？”
“阻止净化程序。”灰衣男子说，“一旦启动，整个城市的非标准思维模式都将被清除。所有质疑、幻想、误解、错误推理……统统归零。人类将成为完美执行神意的容器。”
郁神补充：“而第一个被清除的目标，就是你。”
郁人会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那就别让他们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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