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事情,又很显然不可能瞒得住——
“龙嫂,黄旗军的东海伯来了!青旗军的老蛤蟆也来了。青旗军打的旗号,是战旗!”
有个年轻海盗连滚带爬,冲进聚义厅。白布挂了一半,还没完全改成灵堂的大厅里,人人脸色严肃:
打战旗,就是要做过一场。赶在这时候,打着战旗过来,那是要做过一场,或者直接吞并红旗军!
“我去会会他们!”天保仔立刻站了出来。海盗们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有人小声嘀咕“不会去投降吧”,龙嫂的眼里却放出了精光:
“那就交给你了。”这位二十五六岁,一身孝服的少妇轻轻点头,直视已经长大的少年:
“我信你。帮里的人手,无论是谁,你都可以随意调动——天保仔,好生去做,一帮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少年目光热切,一躬身,转身就走。龙嫂向他的背影凝望片刻,吩咐继续安设灵堂,治疗伤者,抚恤死者家属。
大败归来,诸多杂事千头万绪,到了她手里,却也一样一样井井有条,人人敬服。
然而,龙嫂在忙碌之余,还是忍不住时时看向外洋:
被自己人敬服不算什么,海盗的世界,终究只有武力才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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