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工作室,把嫁衣一件一件摊开在桌面上,这才觉得气平了一点儿。然后,爬上梯子,居高临下,开始一件一件拍照记录:
这一套嫁衣,色彩绚烂,结构繁复。光是上衣,就分了外袍、衬衣、霞帔、云肩,谢天谢地,没有抹胸和肚兜;
下裳在锦绣灿烂的半身裙当中,还裹着一条衬裤,衬裤末端,缠着一双满绣花卉的丝带,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最下面端端正正叠了一双绣鞋,居然不是三寸金莲,让沈乐莫名有点开心。这身嫁衣的主人,是天足!
是一双正常的脚!
这可太好了,她没有受过缠脚的折磨,她是迈开大步,昂首挺胸走在这个世界上的!
拍完嫁衣,再拍短刀。这把短刀样式非常朴素,全长40厘米,木柄,木鞘,鞘口和末端包铜,铜片已经有了大片的绿色锈蚀。
拔刀出鞘,刀锋寒光凛冽,照人眼目。唯一让沈乐觉得奇怪的就是,刀锋之上,仿佛凝固着一滴鲜血?
没擦干净?
不可能啊,没擦干净的话,这刀经过这么多年岁月,刀锋,乃至整个刀身绝对锈掉了,甚至拔都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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