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战战兢兢,在老师的怒吼下浇完半壶开水,稍停一停,又用毛巾按在画心上,吸去水渍。
一边吸,一边转动脑子:
是哦,至少我现在是不用手抖的。我现在用来修复的这些练手画,是国画班小学生的练笔作,收废纸收来的。
别说几块钱一张了,根本一公斤一块钱,老师抓了把灰尘揉上去,再滴了几滴油污上去,静置一会儿就拿来给他练手。
这种画作,别说浇坏一张,就算浇坏一百张,一千张,又怎么样?
他承受得起!
一天浇坏一千张,最多马桶堵了!
摆烂一念起,从此天地宽。沈乐把手里薄薄的毛巾按在画心,吸了一遍水,再把毛巾卷起来。
一边卷,一边滚,一边将画上的残水往外推。张老师站在他边上,不停地发号施令:
“手按下去!按下去!不要怕烫!水已经在桌子上散开了,散了一下热,烫不破你的皮!”
“不要用太大的力气!那是古画!脆弱的古画!不是你今天穿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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