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加把劲,今天要做完一千份绷带,全部送到前线!
——我们的丈夫,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儿子,他们在前线受了伤,有没有干净的绷带包扎,就全看我们了!”
说着又拍拍幼童,把他放落在身边,继续刷刷地裁剪、撕裂布匹。她没空再管孩子,然而,幼童靠着母亲温暖的身体,很快安静下来。
脸上还挂着眼泪,已经甜甜笑了起来,大拇指塞在嘴里,蜷成一只小小的团子,慢慢睡着。
沈乐舒了一口气,这才有时间左右张望。这个院子占地颇广,正房五间,左右厢房,不停地又妇人们来来去去,脚步匆忙。
有人抱着布匹运送进来,有人裁切,有人缝纫;
有的在补衣服,有的在奋力纳鞋底,也有的,抱着一张单子,不停地在汇总数字。
这其中,安慰孩子的素衣妇人,不是最年长的一个,不是容貌最美的一个,也不是衣着最华贵的一个。
她只穿着一袭半旧布衣,衣服不当眼处甚至有补丁,头上用木钗随意挽了个发髻。
甚至,她并没有高居正座,只是随便找了把椅子,靠墙坐着,手脚不停。然而,沈乐在人群当中,一眼就能看到她:
她的神情是最镇定的,也是最从容的。一边干活,一边时不时抬头扫视四周,起身和这个说两句,再抚慰那个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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