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李手中接到铜镜以后,他并没有归乡种田,支撑门户,而是牵马带刀,直接投入军中:
我多立一点战功,多升上去一步,就能够多庇护一点家门。说不定,哪一天朝廷对西域用兵,我也能多出一份力,说不定,多我一份战功,多砍掉一个吐蕃人,说不定就赢了呢?
沈乐勤勤恳恳的跟着他的视角走下去。开局不错,阿李好歹也有个四品官在身上,他的子嗣从军,怎样也能得到照顾——
不至于从大头兵做起,开始就能当到小军官。
奈何小军官的分量,在这国家大势当中实在太轻,练武,巡逻,驻守,一两年哗哗过去,转眼就是一场大败——
败得士卒兵变,攻陷长安;
败得皇帝仓皇出逃,被乱军包围足足一个月;
败得四面节度使兵权越来越重,朝廷向西域出兵,打通河西走廊的那一点微末可能性,彻底化为泡影;
败得皇帝再也不相信重臣大将,又开始任用宦官,朝中风气越来越坏……
到了这一步,哪怕只是一个下级军官,沈乐恒定视角的那个青年,也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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