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先别走啊!回来!——就算提不出改进方案,好歹给钱啊!瓷窑账上……都要没钱了……”
千呼万唤唤不回。白光越去越远,沈乐的肩膀越塌越低,最后,默默收声,开始收拾这满地碎瓷。
唉,甲方跑掉了,不给二期工程款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不给工程款,还要你垫资干活……
好在沈乐这一次,又或者说陆家少爷,反正是家徒四壁,空着一双手被救出来的。
摆烂不摆烂什么的另说,但是,偌大的一个窑场,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人吃马嚼,还要买瓷土,还要买釉料……
你不给我工资,你至少给我原料钱啊!
他果断停工,果断让人收拾东西,清理窑炉。谢天谢地,全部清理好,青年再一次从天而降,带来一包金帛、一根线香和一个大包:
“你用这些东西重新烧一炉。烧好了,烧成了,再点香唤我。”
沈乐都不用解开那个大包,就“嘶”地吸了口凉气。大包上面,一缕缕,一层层的黑雾透出,如同触手一样张牙舞爪,肆意攫拿;
稍微走近两步,寒风透骨,仅仅是在手指尖上一掠,就好像整个人浸到了冰窟窿里。
沈乐微微凝神,运动热流,睁开天目,立刻看见大包上面的黑雾几乎凝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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