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抬是一枚小小的印章,端端正正放在两个抬夫扛抬的木板中央,被一个罩子罩住。
看似很小,两个抬夫却抬得十分吃力,两腿颤抖不已;
第二抬是一叠土块,方方正正,呈田字形排列,一共堆了三叠十二块;
第三抬是一叠小小的瓦片,不过手指大,整整齐齐堆叠。沈乐一时间数不出到底多少块,总之,肯定在一百块以上……
这各式各样的嫁妆,大到像一座小房子,需要十六个轿夫前后扛抬的千工床;
小到一面手指肚大小的镜子,清莹莹的,哪怕是土俑,也照得人眼眉毕现;
从妆盒,到被褥,到绫罗绸缎,到扎着大红花结的子孙桶,再到最后一抬的棺材。
恨不得把一个姑娘,从出嫁到入土,一饮一食、一衣一铺,全都包括在内,堂堂正正,昂首挺胸对夫家说:
咱们家的姑娘,娘家养得起,一口水都不用喝你们家的!
再加上吹吹打打的鼓乐,骑着马送嫁的年轻英武男子,乘着小轿的陪嫁丫头、步行跟随的家人陪房,这支队伍浩浩荡荡,何止几百人——
哪怕就是姑苏那样的古城,送嫁的队伍第一对绕了半座城,最后一对,大概还没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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