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骂咧咧地展开那份文书,竟然就这么当着天幕,用一种近乎念戏文般夸张又带着浓浓怨气的语调,大声朗读起来:
“臣王守仁谨奏:
正德十四年七月廿六日,臣督率吉安知府伍文定等,集南赣、吉安、临江、袁州、抚州、瑞州、南昌等府义兵,于鄱阳湖口设伏。
贼首宁王朱宸濠,挟其妃、世子并伪丞相、元帅等,乘巨舰百余艘,蔽江而下,气焰嚣张……”
朱寿念到这里,故意顿住,撇了撇嘴,脸上满是鄙夷,仿佛在说“看吧,多能吹”。然后继续念,语调却开始变得阴阳怪气:
“……臣以疑兵惑之,诱其先锋轻进,于黄家渡水域以火攻破之,焚其副舰数十。
贼首大舰搁浅,进退维谷。臣令各府义兵乘小舟蚁附而攻,施放火箭、火铳,贼众大乱。
廿七日辰时,宁王并其世子、伪相李士实、元帅刘养正等百余人,束手就擒。
其麾下号称十万之众,或降或散,溃不成军。
此役,赖陛下洪福,将士用命,仅用地方团练万余,耗时三十五日,擒获元凶,贼势已平!伏乞圣裁!”
战报念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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