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下丹陛,目光如刀,几乎要劈开凝滞的空气:
“魏忠贤是什么人?一条靠着媚上欺下爬起来的阉犬!他怎会容一个成年明君坐在头上?如今来个十六岁的娃娃,没经过政事,没培植心腹,甚至……”他语带讥讽,“还没出宫就藩,连封地的一套班子都没有——这不正是魏阉梦寐以求的傀儡吗!”
他忽然停步,转身逼视徐达:
“天德,你带兵多年,该知道军中若主帅柔弱、权在监军,会是何等下场!如今这大明朝廷,皇帝是幌子,九千岁才是真皇帝——咱说得对不对!”
徐达额间沁出细汗,只能伏身更低:
“陛下明察……然祖宗法度在上,朝中亦有清流……”
“清流?”朱元璋嗤笑一声,笑声里全是悲愤,“若清流有用,天幕怎会演至亡国!咱看那些书生,骂架可以,真到了要流血的时候,一个个还不是缩回书斋里去!”
他的目光又扫向李善长:
“老李,你素来多谋。你来说,若你是我那崇祯孩儿,深宫十六年无一兵一卒,登基时满殿是魏阉的人——你怎么扳回这一局?”
李善长喉头滚动,半晌才道:
第382章老朱对崇祯的第一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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