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物呈上!”朱由检的声音不容置疑。
小宦官哆哆嗦嗦地将东西举起。朱由检并未假手他人,亲自起身,一把抓过。入手沉重,锦缎滑落,一柄装饰精良的短剑赫然露出,剑鞘上的纹路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朱由检的手指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冷静。他缓缓抽出半截剑身,寒气逼人。“此剑从何而来?欲送往何处?”他厉声问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
小宦官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解释是某位管事太监让他将此剑送至北司某处,说是用来装饰新布置的值房。
理由听起来似乎说得通,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非常规的兵器流动都足以挑动朱由检最敏感的神经。他没有立刻相信,也没有立刻发作。他只是冷冷地审视着那把剑,又冷冷地审视着脚下颤抖的小宦官。
片刻后,他“啪”地一声将剑完全归鞘,却没有递回去,而是直接放在了御案之上,置于触手可及之处。
“下去吧。此物,朕留下了。”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终结一切的意味。
第384章处处小心的朱由检
小宦官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朱由检粗重的呼吸声和烛火噼啪的微响。他看着案上的剑,仿佛看着魏忠贤那无处不在的阴影。这不是刺杀,或许只是一次试探,一次对他底线和反应的窥测。但他绝不能示弱。
然而,仅仅是防御和恐惧是不够的。皇帝不能只活在提防里,他必须开始展现他的存在,他的权威,哪怕是从最细微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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