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标闻言心中一动,表面上却稳如老狗。
这些地方官员提供的天谴灾异,确实是他暗中传令收集的,这些奏报里掺了多少水分,他再清楚不过——地方官员送来的灾异,十有八九是夸大其词。
云南的巨响不过是山体滑坡,无锡的“刀剑雪”其实是冰雹。
但看着老朱脖颈暴起的青筋,他知道帝王的尊严比天大,金口一开便要问斩数百官员,哪能轻易收回成命?
不过太子标分明看出,自己这位父皇不过是因为脸面强撑着罢了。
毕竟他金口已开,将数百主印官缉拿下狱秋后问斩,又岂会在此刻反悔,自己打自己的脸呢?
只是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按照小胖墩的说法,还需要加大火力啊!
太子标再次劝了一会儿,眼见老朱不为所动,他也懒得再费口舌,径直离开乾清宫。
踩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太子标在演武场找到挥槊练力的朱高炽。
少年汗透的短打紧贴脊背,槊尖挑起的落叶被劈成两半。
“炽儿,父皇的决心,已经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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