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标也忍不住点头赞叹:“这份忍耐力,便是铁打的汉子也要敬三分!”
朱高炽却没空喝彩,止血钳在血雾中灵活翻飞,精准钳住每一处出血点。戴思恭刀锋微转,正要深入,却见王弼突然剧烈颤抖,原本绷直的脖颈瞬间弓成虾米状。
“放松!”朱高炽的喝声震得殿梁上的积灰簌簌落下,“再绷着,箭镞没取出来,你这腿先废了!”
王弼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额头冷汗如注,牙齿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
他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整个人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却仍倔强地昂着头——只是那原本威风凛凛的虎目,此刻已布满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戴思恭屏息凝神,手术探针如灵蛇般探入伤口。
十息,二十息……当金属碰撞的脆响终于在死寂的殿内炸开,所有人都猛地跳了起来。
朱高炽面前的铜盘里,一枚黑铁箭镞泛着幽光,箭头还凝结着暗红血块。
朱元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龙袍下摆扫翻了脚边的药罐。
他颤抖着抓起箭镞,在烛光下反复端详,浑浊的老眼里泛起泪花:“好啊!好!这东西在你腿里埋了十二年,今日终于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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