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箭镞卡在肋骨间,锋利的边缘几乎贴着搏动的心脏,每一次起伏都似死神在叩门。
“炽儿怎么了?出事了?”太子标见他们神色异样,立刻追问道。
朱高炽喉间发出一声干涩的抽气,目光死死钉在那道狰狞伤口深处——暗红血肉翻卷间,一枚锈迹斑斑的箭镞卡在肋骨缝隙,锋利的尾翼深深陷进淡粉色的心包膜,宛如毒蛇吐信。
几缕血丝正顺着金属棱角缓缓渗出,在半透明的薄膜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这……这箭镞边缘距心脏不过分毫!”戴思恭的声音破天荒发颤,镊子尖端在半空悬停,“稍有不慎,便会刺破心包,血灌胸腔……”
他话音未落,太子标已踉跄着扶住案桌,眼前金星乱冒。
李文忠的心脏就在箭镞下方剧烈搏动,每一次起伏都带得那致命金属微微震颤,仿佛死神在有节奏地叩击命门。
朱高炽握着止血钳的手骤然收紧,冷汗顺着肘弯滴落在患者渗血的皮肤上。
妈的,这家伙真是个狠人呐!
“幸亏……幸亏近年未曾出征。”朱高炽声音发苦,喉结艰难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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