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盯着墙上晃动的树影,忽然想起多年前鄱阳湖大战,火炮汤指挥炮轰陈友谅战船,整个鄱阳湖被火光照得通红,可再炽热的火焰,也不及此刻背上传来的锥心之痛。
他费力地翻了个身,却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溃烂处的脓血又浸透了衣衫,在凉席上洇出深色的印记。
“去……取井水来。”徐达咬着牙吐出几个字。
当冰凉的井水泼在背上时,他浑身剧烈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那短暂到近乎虚幻的麻痹感。
然而不过片刻,灼烧般的疼痛便卷土重来,比之前更甚三分。
这顽疾如附骨之疽,每到阴雨天与酷暑天便发作得厉害,钻心的疼痛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正在此时,一名亲兵急匆匆闯入书房,单膝跪地,呈上一封密函:“大将军,陛下八百里加急!”
徐达心中猛地一紧,皇帝陛下亲自送来密函,莫不是前线又出了什么大事?
他急忙展开密函,目光扫过字迹的刹那,整个人如遭雷击,手中的密函险些滑落。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文忠箭伤沉疴,已被炽儿与戴思恭联手治愈,命已无忧,若有良策亦可治愈你的背疽,速速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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