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海鱼,生来就适合做鱼脍,既保留了鲜味,又少了寄生虫的麻烦。往后咱们把这传统捡起来,再配上些去腥的调料,未必比他们差。”
卓敬正吃得兴起,闻言连连点头:“可不是嘛!这般美味,本就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该让它在咱们这儿重新红火起来才是!”
说着,又夹起一片鱼片,细细品咂起来——这口鲜甜里,仿佛还带着几分盛唐的滋味。
“一百零五斤!”
称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担担海鱼从船上卸下来,竹筐刚挨着码头的石板,报数声就紧跟着响起。
挑夫们额角淌着汗,脚步却不停歇,刚把空筐送回船上,转身又挑着沉甸甸的鱼获回来,竹扁担在肩头压出深深的红痕。
过完称的海鱼被分门别类码在岸边:金黄的大黄鱼堆成一座小山,银亮的带鱼排得整整齐齐,还有那些叫不上名的海鱼,也按大小捆成一束束。
阳光洒在鱼鳞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远远望去,像是在岸边铺了一片流动的星河,成了这简陋港口里最亮眼的风景。
负责记录的小吏手里的毛笔就没停过,木板上的数字蹭蹭往上涨,从八千斤到一万斤,再到一万五……旁边的卓敬看得眼皮直跳,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那堆鱼的高度,又估了估占地的大小,心里暗暗盘算道,这么多鱼,若是做成鱼干,够一个千人营吃上小半年了。
“照这架势,怕是不止两万斤吧?”有个老渔民蹲在鱼堆旁,摸着一条十几斤的大黄鱼,咂着嘴道,“光这堆大黄鱼,估摸着就有几千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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