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的双眼都被贪婪与渴望填满,像盯着猎物的狼群,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扑上去撕咬。
将士们的脑子里从没有“万一被它逃了”的念头,目光死死黏在那片巨大的黑影上,眼里翻腾的全是对鲸油、鲸肉的渴望。
这巨兽体型越是庞大,他们心头的火焰就烧得越旺——体型大,意味着鲸油能多炼出几百桶,鲸肉能多装几十船,意味着这次出海的收获能再翻一倍,意味着自己能分到的赏银、布匹也能水涨船高。
杀了它!把这庞然大物拖上船,割开它厚实的皮肉,炼出雪白的鲸油,码成小山的鲸肉用盐腌好,再把那些坚韧的鲸须、厚实的鲸皮全剥下来——这些可都是价值千金的宝贝,能换良田,能娶媳妇,能让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谁也没去细想这份渴望背后藏着的贪婪。
人性本就如此,欲壑难填,可到了此刻,这份近乎赤裸的贪婪,却奇异地化作了最坚实的信心与动力。
先前对巨兽的恐惧、对深海的敬畏,全被这股子贪念压了下去。
握着铦枪的手更稳了,拉着绞车的力气更足了,连呼吸都带着一股狠劲——仿佛只要能把这巨兽拿下,再多的凶险都值得。
“瞄准它的喷水孔!那是要害!”有人低吼着提醒同伴。
“钢缆再紧些!别让它等会儿挣开!”绞车旁的士兵红着眼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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