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连朱高炽都皱起了眉,虽然没说话,却也默认了这话有几分道理。
毕竟他是主将,得对五千羽林卫的性命负责,不能为了一场没把握的追击,把弟兄们都搭进去。
可他还没开口,王弼已厉声喝道:“混账!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敢称羽林卫?当年咱们跟着陛下打天下,被困滁州时啃树皮、煮马鞍是常事,鄱阳湖大战时连口水都喝不上,哪像你们这般娇气?”
他眼神扫过众人,带着沙场老将的威严:“北元大汗就在前面,军功就在眼前,这时候退回去,对得起身上的铠甲吗?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吗?”
呵斥归呵斥,王弼心里也清楚,眼下的处境确实凶险。
冻伤者日增,粮草见底,再拖下去,别说追击,恐怕连自保都难。
他走到朱高炽身边,压低声音,语气里少了几分严厉,多了几分务实:“殿下,粮草和冻伤是实打实的难处,不是靠喊几句口号就能解决的。再拖下去,真可能全军覆没。”
他顿了顿,说出一个折中的方案:“要不……派一队人轻装回特林求援,让俞通渊火速送粮草和伤药过来,再多调些耐寒的蒙古兵支援。咱们带着剩下的精锐继续追,保持住距离就行,只要别让脱古思帖木儿跑丢,等援军一到,再全力出击?”
这话说得在理——既没放弃追击,又能解决眼前的困境,算得上是稳妥之策。
王弼望着朱高炽,眼中带着期盼,他知道这位殿下有主见,但此刻也该权衡利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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