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明军先锋被分割包围,他麾下最精锐的五万骑兵损失惨重,自己也被哈剌章一箭穿胸,箭头离心脏只差寸许,在军帐中昏迷了三个月,养伤养了整整十年,胸口的伤疤到了阴雨天还会钻心地疼。
正是那场惨败,让大明彻底失去了一举荡平北元的机会,也让他每次想起都恨得牙痒痒。
此刻仇人就在眼前,那面熟悉的铁盾,那把染过明军鲜血的弯刀,瞬间点燃了李文忠积压十年的怒火。
他也难得冲动了一回,银枪在手中转得虎虎生风,枪尖直指哈剌章。
“王弼,朱高炽,去追击北元大汗!”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让脱古思帖木儿跑了,死活不论!”
“这个畜生,交给我!”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音未落,他已催马冲向那道由怯薛军组成的防线,银枪破风的锐响中,满是复仇的杀意。
王弼与朱高炽听后对视了一眼,无需多言,立刻分兵转向,带着骑兵朝着脱古思帖木儿逃离的方向猛追。
而李文忠则是死死盯住哈剌章,银枪一挺,径直发起了进攻。
哈剌章见他冲来,怒吼一声挥刀迎上,弯刀与银枪在风雪中碰撞,迸出刺眼的火星。
李文忠枪尖急抖,枪影如梨花绽放,招招直指哈剌章心口,每一枪都带着十年积怨的狠劲;哈剌章则以盾护身,弯刀劈砍迅猛,刀风里裹着草原悍勇的戾气,两人马打盘旋,转眼便斗了二十回合。
九斿白纛下的怯薛军见状,疯了般冲向明军。
前排的盾牌手顶着箭雨推进,后面的骨朵手抡起镶铁骨朵,砸在明军骑兵的甲胄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被砸中的士兵往往头盔碎裂,脑浆四溅;弓箭手在盾阵后抛射,箭矢穿透风雪,钉入明军战马的脖颈,受惊的马匹将骑手甩落,瞬间便被乱刀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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