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赏功,给金银、给爵位、给食邑都行,为啥偏偏要给这么个能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
这哪是赏功,分明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思来想去,没别的辙,这金牌说啥也不能留。
朱高炽打定主意,不管老朱说啥,都得把这烫手山芋还回去,省得将来真掉进坑里,想爬都爬不出来。
朱标也帮腔:“父皇,高炽年纪还小,这金牌的权柄太重,怕是……”
“怕什么?”老朱打断他,拿起金牌掂了掂,金牌在油灯下泛着冷光,“这牌是给能担事的人拿的,跟年纪无关,跟身份也无关。”
他看向朱高炽,语气沉了几分,“你以为朕是随便赏人的?”
朱高炽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朱雄英坐在旁边,看看老朱,又看看朱高炽,小手攥着衣角,显然也听出了话里的郑重。
老朱喝了口茶,酒意催着,倒把藏了多年的心里话倒了出来:“高炽,你自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这些年建言献策、领兵打仗、规划海贸……哪一样不是实打实的功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太子标:“这些事,我和标儿都看在眼里。可你是燕王的嫡长子,按规矩将来要去北平就藩,不是留在中枢的太子一脉。赏你金银绸缎,以你的身家也看不上;给你官爵,又碍着你燕世子的身份。所以这些年,你立的功,多是口头夸两句就过去了。”
朱高炽愣了愣——他倒没想过这些,只觉得能安安稳稳混日子就好,哪曾想自己做的那些事,老朱和太子标竟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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