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需就藩镇守,那是礼制;可世子尚未袭爵,留在京师侍奉祖父,跟着历练政务,本就是常例。
远的不说,前几年秦王世子、晋王世子,哪个没在京师待过?
怎么到了朱高炽这里,就成了“违逆礼制”?
你们这般双标,到底是真在乎礼法,还是另有所图?
老朱这一番话,看似在讲亲情,实则把“礼法”的球又踢回了文臣怀里——你们不是讲礼制吗?祖孙天伦就是最大的礼制;你们不是讲道德吗?容不下这点亲情,就是最大的不道德。
这下倒好,文臣们准备了一肚子“藩王就藩”的道理,瞬间被堵得严严实实,再想开口,反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连最基本的伦常都要违背了。
朱高炽站在下面,看着龙椅上老朱那看似怒不可遏、实则暗藏机锋的模样,心里暗暗叫好。
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手以退为进,用“亲情”破“礼制”,可比自己硬邦邦地辩解要高明多了。
这群文臣想拿规矩捆人,老朱就用更大的规矩——人伦道德,让他们动弹不得。
朱元璋喘了口气,眼神依旧凌厉:“今日这事,休要再提!高炽留京,是朕的意思,谁也别想动摇!谁敢再拿宗法礼制说三道四,先问问朕手里的朱笔答应不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