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其余将领像是找到了台阶,纷纷跟着附和:“是啊陛下,傅将军说得在理!”
“臣等舞枪弄棒还行,对着这些笔墨算筹,真是手足无措!”
这些声音里满是羞赧,甚至带着几分懊恼——想他们都是在沙场征战多年的老将,刀山火海闯过无数次,什么硬仗恶仗没见过?
当年跟着陛下打天下,面对陈友谅、张士诚的百万大军都没怵过,如今却栽在这些“纸上学问”上,连个年轻皇孙弄出来的法子都学不会,说出去实在脸上无光,腰杆都挺不直。
有几个性子耿直的将领,甚至红着脸低下了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毕竟在他们看来,学不会这东西,就跟在战场上打了败仗没什么两样,都是无能的表现。
“一群废物!”老朱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案上的茶杯“哐当”作响,茶水泼溅出来,顺着桌沿滴落在龙袍下摆上。
他霍然起身,目光如电,扫过一众垂首的将领,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御武楼内回荡:“咱养着你们这群公侯将军,是让你们保家卫国、开疆拓土的!可如今呢?连个娃娃弄出来的法子都学不会,还敢在这里找借口?”
“难道你们全都不如一个娃娃吗?”老朱的怒吼带着恨铁不成钢的震怒,手指重重戳向众将,“高炽一个常年在京城的皇孙,都能琢磨出这经纬度的门道,你们这群天天跟地图打交道、在草原戈壁上追着蒙古人打的,反倒成了睁眼瞎?平日里吹嘘自己熟悉地形、能征善战,到了关键时刻,连这点本事都拿不出来,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当年打天下时的狠厉之气全然迸发出来:“若不是看在你们跟着咱出生入死的份上,就凭这点能耐,早就把你们贬去守城门了!一个个的,枉披了这身甲胄,枉受了朝廷的俸禄!”
众将被骂得头都不敢抬,脊梁骨阵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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