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比谁都清正廉洁——不是他们突然成了圣人,是怕半点差错就坏了立功的机会。
这互市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别说有人敢伸手贪墨,就是哪个部落想少交一文税、哪个商队想掺点假货,他们都会像盯着猎物的鹰隼一样扑上去,拼着老命也要揪出来。
毕竟谁都清楚,这岭北的风雪能冻裂石头,也能磨掉人的锐气。
若是这商路办砸了,别说回京,怕是连子孙后代都得困死在这片草原上,连祖坟都归不了。
来了这么久,詹徽夜里常对着帐外的星空发呆,手里攥着小孙子画的南京城墙,心里头一遍遍念叨:可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啊。
刘三吾则把妻儿缝的平安符贴身戴着,每次去榷场都要摸一摸,仿佛那符咒能保佑他早日踏上归乡的路。
所以甭管是汉人商贾想走后门,还是蒙古部落想耍滑头,只要敢碍着互市的事,就是挡他们回家的路。
詹徽能拿着律法一条条较真,哪怕对方是什么将军的亲戚;刘三吾能顶着寒风跟部落首领据理力争,哪怕冻得嘴唇发紫——为了能落叶归根,这点苦算什么?
这岭北的冰再硬,也硬不过他们想回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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