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成吉思汗凭着这枚印玺号令草原,窝阔台用它调动西征大军,蒙哥持它威慑四大汗国,多少部落首领见了这枚金印,哪怕心里不服,也得跪下磕头。
后面忽必烈夺得汗位后,即便做了中原王朝的皇帝,也没忘了这枚印玺的分量。
他将其与传国玉玺一同供奉在太庙,既用它维系对蒙古本部的统治,又借它向四大汗国宣示正统——毕竟无论他在中原称多少次“皇帝”,在草原上,能让那些桀骜部落认账的,终究还是这枚成吉思汗传下来的汗印。
北元退居漠北后,历代大汗更是将其视作命脉,脱古思帖木儿被擒时拼死护着的,正是这块金印,只可惜终究没护住。
这印玺不止是块金子,是草原数百年权力传承的凭证,是黄金家族统治的根基,更是无数蒙古人心中“长生天授权”的象征。
如今它落到大明手里,比擒获十个也速迭儿都管用——这等于告诉整个草原,大蒙古国的传承断了,黄金家族的天命尽了,再想靠着“汗印”号令各部,不过是痴心妄想。
“都坐吧。”老朱开口,声音里带着酒后的微醺,“这次北征,荡平瓦剌,生擒也速迭儿,你们个个都有功。”他抬手示意太监宣读封赏名册,“李文忠!”
李文忠出列躬身:“臣在。”
“你率部奔袭千里,居功至伟。赏黄金百两,玉器十套,锦缎千匹,再赏你老家盱眙良田千亩,给你李家添座新牌坊。”老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陛下隆恩!”李文忠叩首谢恩,脸上平静无波。
他知道,这些赏赐是应得的,却也明白,比起这些,陛下心里更看重的,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胖皇孙。
果然,老朱的目光转向朱高炽:“高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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