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的嫡长子,本该像父亲一样驰骋疆场、光耀门楣,却困在南京城里,被猜忌捆住了手脚,最后在郁郁中离世,连“徐辉祖”这个名字,都成了史书里一笔无奈的注脚。
心口忽然一阵发闷,朱高炽眨了眨眼,才没让湿意漫上眼眶。
他转过身,看着徐允恭,忽然笑了:“舅父觉得,除了你,还有谁能担起这岭北的担子?”
徐允恭一怔。
“外公徐达常年镇守北平,大都督李文忠又要执掌五军都督府,其他将领要么镇着辽东,要么守着云南,以及各地要害城镇。”
朱高炽掰着手指细数,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家常,“可岭北不一样,这里既要能打仗,又要会安抚部落;既要懂军务,又得通商路。”
“放眼整个大明,论将门出身,你是大将军嫡子;论才干,你跟着外公自幼随军,而且常年驻守北平熟悉军务;论心细,那日勘察和林地形,你连哪处泉水冬季不冻都记在册子上——不是你,还能是谁?”
徐允恭的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有才干,也渴望像父亲一样建功立业,可这些年总觉得头上有层无形的网——他是徐达的嫡长子,所以备受朝野关注,在父亲的培养之下,徐允恭也戒骄戒躁,一门心思地打理军务。
他以为这辈子最多只能做个镇守一方的将军,却没想过高炽会把岭北这片新天地,完整地交到他手上。
“臣……臣不明白。”徐允恭的声音带着颤抖,“岭北地处要害,殿下为何不交给更稳妥的老将?臣……”
“因为你是徐允恭。”朱高炽打断他,目光亮得惊人,“不是谁的影子,不是谁的忌讳,就是徐允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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