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语气威严,不带丝毫感情,宣室殿依旧那么冰冷,汉武帝依旧那么神秘庄严。
刘进在来之前已经想好如何为父亲开脱,于是平复紧张的情绪,努力做到不卑不亢,徐徐开口道:“皇祖父,父亲祈求免除关中半年之赋税,并非执意要在朝会和您唱反调。”
“此前他已经上奏过奏本,只是皇祖父并未批复,所以他才……”
“你的意思,是朕的错?”
屏风后,汉武帝打断刘进的话,言语冷漠,带着三分愤怒七分质问的口吻,那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带着疏远和威压,压迫感十足。和往日和蔼、轻快的语气不同,令人难以分辨。
说完后,他又有些于心不忍,深怕小家伙承受不住这份威压,用对付臣僚的方式去对付自己的亲孙子,始终不太妥当。
可要让小家伙成长,也只能如此,要让他明白什么是天威,什么是天子,如何御下,如何与臣僚说话!
刘进深吸一口气,躬身道:“皇祖父,孙儿并非说是您的错,只是怕祖父误会父亲,或许因为种种原因祖父没看到奏本,父亲又担忧皇祖父寻日繁忙,不敢叨扰,所以才不愿私下打扰皇祖父,因此才造就如此阴差阳错的误会。”
说实话,他听出了汉武帝话语中的不满和愠怒,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没有丝毫退缩。
“种种原因?”汉武帝再次打断刘进。
刘进道:“或是因为祖父劳累,或是因为奏本积压最后,或是因为还未批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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