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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来讲,福格瑞姆今夜的神经一直是很紧绷的。
从卡里尔·洛哈尔斯的大清洗,再到禁军们的出动,以及他们父亲书房突兀多出来的那把锁......
这些事都让彻莫斯人感到一种异常的疲惫。
原本,以他的精力来说,他完全可以持续几天几夜高强度工作而不需要一点休息,可现在,他却只想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当然,是费鲁斯·马努斯房间的沙发——准确地说,是福格瑞姆不顾费鲁斯的抗议强行放置在他房间内的沙发。
钢铁之手可不会让这种奢侈而舒适的享受品进入他的房间。
“还有十天。”工作台旁的费鲁斯·马努斯突兀地说道。
他面前摆放着许多图纸,有些已经画满,有些则还是空白。规矩的线条在其上安安稳稳地停留,细密的注释在图纸左下方密布。说是草图,但完成度却高的惊人。
“什么十天?是九天啦,费鲁斯。”福格瑞姆闷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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