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张凶恶丑陋的绿脸上只有对于杀戮的渴望留存。莱昂却不同,他几乎有点难以呼吸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高温还是烟尘,总之,他感到头晕目眩。
这简直是耻辱。他怒不可遏地想。我居然会在战斗中.
“跑,提尔斯!”那个人再次喊道。
本能地,他站起身来,端着枪和这人一起奔跑.
几十米,几百米,越过一道又一道树丛,身上被树枝擦出一道又一道血痕。脚掌酸痛,膝盖麻木,肋下火急火燎的疼,呼吸道处一片灼烧之感,汗水滑落眼中。
莱昂几乎要被这一切搞的有点精疲力尽了,不,不是几乎,他就是已经精疲力尽。他的双腿仿佛灌了铅,那挂在脖子上的枪则沉重地有如一整块精金
但他还是在跑,一直在跑。
他不允许自己停下来,他要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可是,在汗水、剧烈的心跳与疲惫带来的痛苦之中,他竟然失足摔倒。
足有好几秒钟的时间,他都在尝试着让自己站起来,但颤抖的双腿却根本不听命令。
莱昂感到一阵真切的耻辱:怎会如此?我真有如此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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