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琳娜后知后觉地咬起嘴唇,小声地说:“对不起,哈依德”
“没事,忙伱的去吧。”老水手生硬地回答,低头开始继续喝汤。
又过几分钟,酒馆的大门再度被打开,寒风带着一个手拿两份报纸的男人一同走入。哈依德的雇主就这样回到了座位上,神色如常,仿佛并不为外界的温度而有所动摇。
他首先将一份报纸递给老水手,又在后者的受宠若惊中低头嗅了嗅面前的浓鱼汤,脸上忽然升起一个微笑。
“真材实料。”他低声开口。“六个通用币就能买上这么一大碗吗,哈依德先生?”
“再加两个通用币还能多添一份鱼肉。”哈依德紧张地答道。“而且,蠢渔夫家的浓鱼汤里是没有刺的,所以一直卖得很好。”
“没有刺?”
“是的,先生。您看那边的吧台,看见了吗?那个站在吧台后边儿的秃子?他就是蠢渔夫本人,李德·宾森。”
“早些年的时候,他有个儿子。那小子和他姐姐,也就是卡德琳娜不同。身体虽然弱,读书却读的不错,在机械方面也很有天赋,经常帮他爹做些有用的小东西。”
“结果呢,突然有一天,酒馆门口来了个红袍人。他从早上等到了晚上,一直等到小宾森到家。再然后,李德的儿子就去给那红袍子当学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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