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关心,牧师?”图杰阿问,他已经有些摸不清楚这个牧师在做什么了。
“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很少见。”牧师答道,仍然专注地敲击着那块坚硬到有些不正常的石板。
“我?我是什么人?”
“首先,你不滥杀无辜。”
“我杀过一些。”
“而他们并不无辜,你的手上没有沾血,我看得出来。同时,你也并不贪图财物。你的衣服都很便宜,最贵的那顶粗呢帽也不会超过四十帝国币。”
“你喜欢吃廉价糖果,大概是出自对童年的补偿心理?而且,这也是你能承受的最高程度的补偿了。”
“你身上最贵的东西是那把由法务部提供的改装型卡塔罕MK3型转轮手枪,你把它保养的很不错,但它也很老了。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你无牵无挂。”
“调查员先生,你其实对法务部的准则毫不在乎,你做事全凭自己的原则。不必反驳,你我都知道我说的是真相。”
牧师慢慢地站起身,手里抱着一个灰扑扑的黑色长盒。他吹走灰尘,将它放在了布道台上。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盒子被他打开了。
图杰阿沉默半响,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摸不清楚状况的戈尔,这才回答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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