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年,他明白了,这是一场绝望的前进。这里想淹没他,想将他带至海底。
但他不屈服。
没有理由,他就是不屈服。你可以随便命名一个理由,例如他对费鲁斯·马努斯的爱,例如他对荷鲁斯·卢佩卡尔的恨,例如他对自己子嗣的担心
他不屈服的原因可以多种多样,也可以简单至极,甚至可以简单到只需四个字。
我不相信。
是的。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他会如此低贱,他不相信他如此轻易地背弃他与费鲁斯共同铸就的这一条完美之路,他不相信他会就这样扔下他好不容易捡起的谦逊之心。他不是这种人,从来不是。
“你听好。”他对海水说。“我是彻莫斯的福格瑞姆,我是帝皇的第三子,我是第三军团的基因原体我不相信,我不屈服,我弃绝你。”
海水没有回答,它怎么会回答呢?真正回答他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声音,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
“原体。”那声音在他身后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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