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此景,皮囊似乎崩溃了,它绝望地摇起头来,一下子泄了气,被铁链拖了回去,再次跪倒在地,且不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靠近镜子。
皮囊缓缓地抬起头来。
它没有眼睛,他却觉得它在凝视自己。
“你想要什么?”他忍着恐惧问道。
它不言语——当然了,它凭什么言语?它被剥夺了一切,仅剩下这具空空荡荡的皮囊。无论它过去曾是什么人,曾拥有什么,现在都已不复存在
因此他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解答,只剩下越来越深重的疑惑。他迷茫地退后,背过身去,不再搭理这镜子和它了。
又过了一会,他感到有些疲惫,于是便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间,他似乎陷入了一种介于有知觉与无知觉之间的境地,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世界又变了。
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不久前,他曾见过他。
“我很快就要死了。”安格尔·泰说。
这一次,他没有穿盔甲,仅仅只是披着一件长袍。他站在一个充满了铆钉与金属的房间里,比起生活休息的地方,这里甚至更像是个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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