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教导我们:‘要爱你的邻人’。她信仰了神,便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自然会把她安葬。”
诺贝特转过头,长久地凝视着格里高利。突然,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杀过人,很多,可要我说具体的数量,那就像吃过的面包一样,记不清了。”
格里高利默默地听着,往碗中又滴了几滴油。
“我还有一个妻子……是我抢来的,后来被我砸死了。”
格里高利点了点头,又往碗中滴了几滴油。
诺贝特的声音里略微带上了一点哭腔:“还有……我小时候,把我哥哥养在笼子里的小鸟给捏死了,他为此哭了好几天。”
格里高利盯着诺贝特,又滴了一滴油。
“后来,我的仇家找上门。我不在,我的哥哥为了保护母亲,被他们砍死了……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诺贝特捂住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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