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何了?”
林姨娘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着昏睡的云氏,蹙眉道:“那两封信当真是钦州寄过来的吗?我还是不敢相信,傅姑娘竟有这样的心思。”
“谁敢信。”承安侯紧握双拳,“我待她,与沅儿有何差别?甚至沅儿没有的,我都给了她!夫人待她如亲女,傅常乐能做到钦州总兵,又何尝不是借了我承安侯府的势!没想到竟养出这么一匹白眼狼!”
“侯爷,小声些,姐姐还在这呢。”林姨娘看了一眼云氏,见她不像要醒,这才松了一口气,“现下最难受的就是姐姐了,她好不容易才睡着,侯爷,有什么气咱们出去发,就让姐姐好好歇歇吧。”
承安侯站起身,由着林姨娘扶着出去。
两人前脚刚走,房门一关,原本昏睡的云氏睁开眼睛,两行清泪不由落下。
她现在心如刀割。
当年怀着裴景沅的时候,她中了毒,虽说及时解了毒,没有性命之忧,但到底伤了身子,连带着腹中的孩子也生来体弱,出生时跟个猫儿似的,哭声极小,受不得风,都说是早夭之相,好在上天怜佑,熬过了周岁。正值要返京,一路颠簸,孩子如何受得了?不得已,她与承安侯只得将裴景沅留在阜川老家,这些年,也只能通过书信联系。
正是顾念到她的情绪,承安侯这才让傅韶华进京陪伴,就像承安侯说的,她是把傅韶华当亲女儿疼的,她把亏欠裴景沅的加倍给了傅韶华。
也正是如此,她才如此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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