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吧,那些严刚可畏的军中上将动不动就要杀人立威,为表军法严明,亲疏都不在乎,有的时候为表明姿态,震慑全军,还专找亲近的人收拾。
谁都明白,这就是为将之道,对着一群杀才,心肠一定要硬,手段一定要狠,大家伙儿确实也都这么干过。
但如今这位将主就是不同,回想一下,还从没斩杀军中将领士卒。以正军法过。
要说这也是带着仁慈色彩的一种缺陷,都说慈不掌兵嘛。
而话又说回来了,仁慈这样的词句真的能跟这位将主联系在一起吗?到了现在,恒安镇军杀的人。都快堆成山了。
杀俘什么的就不说了,放下刀枪的突厥人,可没少挨了宰,尤其是大业十年那一次草原之行,恒安镇军所过之处。不分男女老幼,尽数诛绝,这样的心肠,你说仁慈?没喝多吧你?
反正吧,不管怎么说,这位年纪轻轻的将主,已经用无数敌人的鲜血,铸就了属于自己的名声和威严。
整个恒安镇军上下,尽都膺服。
当他沉下脸来,用很不美妙的口气说话的时候。那种几乎凝滞了的气氛,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宴饮之初,也确实是肃穆的。
李破端起酒盏,“去岁,突厥大举来犯,我恒安镇将士不畏生死,杀敌无算,保一境之平安……营尉****,旅帅沈青,旅帅刘春三。旅帅……今日我等能在此饮酒谈笑,全赖此等英豪之士,抛头颅洒热血,誓死相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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