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摇头就笑,“云内这等边塞之地,可断无稳妥可言,二郎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苏亶笑言以对,“如今各处烽火连天,又有哪里不是边塞呢?更何况,如今天下间能知突厥之害,远甚于反贼盗匪者。又有几人?只此一处,将军便远胜旁人多矣,能为将军奔走效劳,苏二也是心甘情愿。”
文人恭维起人来。可比武人强多了。
李破想了想,心情确实舒畅许多,当即举起酒盏,“既然如此,还有何话说?我府中正缺司马,就是不知二郎可愿屈就?”
通守官儿下面有个鬼的司马。苏亶心里跳了跳,心里也是叹息一声,方今之世,彻底是乱了,手里有兵有粮的人,各个心怀异志,隋亡之日不远矣。
当然,若再跟上一位杨义臣那样的人物,苏亶也是不愿的。
大势所趋,忠臣都没什么好下场。
只是眼前这位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其人秉性才干又是如何,留在云内是不是明智,还有待观瞧罢了。
随后苏亶做谢,也不再多言其他,饮了两杯,便趁机告辞。
实际上,第一次见面,双方的印象都谈不上有多好。
苏亶这里吧,看李破有点反复无常,说话间,也有点空空大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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