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人当中最为年轻的一个,当头给他泼了冷水。
“郎君还是小心为上啊,近日我也在外面听闻了一些谣传,有人说马邑郡丞李靖戴罪入京,躲在府中与有人饮酒时言曰,唐公有大志,他不愿从之,所以被逼辞官云云,也不知是真是假,也就没跟郎君说。”
“但……空穴来风,必有因有,依在下之间,郎君还是早作打算才好。”
话音未落,立即便有人附和道:“说的是呀,卫公……可畏啊,玄感乱起,卫公率军与之死战,被围之时,犹自痛骂玄感乱臣贼子,誓死不降,玄感乱后,京师牵连甚众,皆成卫公刀下之鬼……而今朝臣惧之,如惧鬼魅……唐公领兵于外,为人所忌者多。”
“一旦卫公听信谗言,唐公子嗣,凡留京师者,皆难保全矣。”
说到这里,众人也是默然,柴绍心里更是寒意大起,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卫文升这样的人,最是让人惧怕,一旦凶起来,比皇帝都要狠上三分呢。
其实,商议一番的结果,还是先留下来,做好出逃的准备,然后静观其变,当然,还要去信给唐国公李渊,告知其京师变故,让唐国公李渊也有个准备。
几位佐参告退之后,柴绍坐卧不安,索性吩咐下人备马,随即出了府邸,往唐国公府上而来。
没办法,这个妻子娶的有点冤,刚一结亲,就生了许多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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